1981年那会儿,我还在部队里服役。那一年,我接到任务,去苏州接新兵。这事儿对我来说挺特别的,不是因为苏州那地方有多出名,而是因为那次经历让我认识了一个人,一个让我印象特别深的人——一个漂亮的女医生。
1981年那时候,我二十多岁,在部队里干得还算踏实。那年夏天,上面通知我和其他几个战友要去苏州接新兵。那会儿部队征兵挺严格的,新兵要体检、政审,流程不少,我们这些接兵的得全程盯着。苏州离我们部队不算太远,坐火车几个小时就到了。那年代火车没现在这么快,车厢里挤满了人,空气里都是烟味儿和汗味儿。不过我心里还挺兴奋,毕竟是头一次去苏州执行任务。
到了苏州之后,接兵工作马上就展开了。我们先跟当地的军区和政府部门对接,把新兵集中起来。那年头征兵不像现在这么数字化,全靠人工登记、核查。我们几个负责接兵的忙得脚不沾地,每天就是安排新兵体检、核对资料、处理各种突发情况。那时候的新兵大多是农村来的小伙子,十八九岁,个个精神头儿十足,但也有不少人因为体检不过关被刷下去,看着他们失望的样子,我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。
就在这忙碌的日子里,我认识了那个女医生。她叫李娜,是当地医院派来协助新兵体检的。那时候部队和地方医院经常合作,她是医院里比较年轻的一批医生。第一次见到她,我就觉得她挺出挑的。不是说她长得有多惊艳,就是气质不一样,干干净净的,穿白大褂特别利索。
她大概二十五六岁,个子不矮,眼睛挺亮的,给人感觉挺有精神。她工作的时候特别认真,每个新兵的体检她都仔仔细细地检查,有时候还会跟我们解释为啥某个人不合格,态度特别专业。
我跟李娜接触的机会不算少,因为体检是接兵里最重要的一环。我们这边得盯着流程,她那边得保证结果不出错。忙起来一天能检查好几十个新兵,中间休息的时候,我跟她聊过几句。她说话挺实在的,没啥架子。我记得有一次问她当医生累不累,她说习惯了,觉得能帮人挺好的。那会儿我对她的印象就是,这人挺有责任心,不光是干活儿认真,想法也挺正。
接兵那几天,我们天天都在一块儿忙。我慢慢发现,李娜不光工作靠谱,人也挺好相处。她有时候会跟我们开玩笑,说部队的人纪律严得跟铁板似的,逗得我们几个都乐了。休息的时候,她还给我们讲过她在医院的一些事儿,比如抢救病人、值夜班的辛苦。我听着觉得她挺不容易的,一个女的在医院干那么重的活儿,还能这么乐观,挺让人佩服的。
那时候我对她有点好感,不是啥浪漫的心思,就是觉得她这人挺特别的。接兵工作干了大概一个星期,事情差不多就忙完了。我们得带着新兵回部队,走之前那天,我跟李娜道了别。她说以后有机会可以写信联系,我当时也没多想,就答应了。那年头通信不方便,写信是最常见的法子。我留了部队的地址给她,她也给了我她医院的地址。那一刻我觉得,这段缘分可能就这样结束了,但心里多少有点期待还能再联系上。
回了部队之后,生活又回到了老样子。训练、站岗、开会,每天忙得团团转。不过我还真给李娜写过几封信,告诉她我在部队的近况,比如训练有多苦、战友们有多逗。她也回过我几封信,讲她在医院的事儿,说有时候忙得一整天没空吃饭。我收到信的时候挺高兴的,觉得跟她聊这些挺有意思。那会儿部队生活单调,她的信算是个小亮点。
不过这联系没持续多久。部队里任务多,我写信的时间越来越少,她那边估计也忙,慢慢地回信就少了。后来有一次我给她写信,没收到回音,之后就彻底断了。我也没太放在心上,毕竟那时候大家都忙着自己的日子,联系不上也正常。生活就这样过去了,我后来忙着转业、工作,脑子里的事儿越来越多,这段经历也就渐渐淡了。
好多年以后,大概是90年代末吧,我因为工作上的事又去了苏州一趟。那次是出差,路过她原来工作的医院,我鬼使神差地进去问了问。结果还真打听到她还在那儿干,已经是个老医生了。我没好意思去找她,就远远看了她一眼。她还是老样子,穿白大褂,忙着招呼病人。我没上前打招呼,怕太唐突,也怕她早就不记得我了。那一刻我心里挺感慨的,时间过得真快,当年的年轻人如今都老了。
回想81年在苏州的这段往事,我觉得挺值的。那时候我还年轻,带着任务去接新兵,认识了李娜这么一个人。她让我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方式——认真工作、踏实做人。她没啥大富大贵的背景,就是个普通的医生,但她干活儿的那股劲儿让我印象特别深。这段经历对我来说是个小插曲,没啥惊天动地的大事,但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挺温暖。
那年头的生活跟现在没法比,条件苦,机会少,大家都过得挺实在的。我跟李娜的故事也没啥特别的结局,就是认识了、聊过几句、联系过一阵子,最后各忙各的去了。但这事儿让我明白,人生里有些人你遇到了,就是一种缘分,不一定非得有啥结果,能留个念想就挺好。
后来我退伍了,回了老家,找了份普通工作,结了婚,生了孩子,日子过得平平淡淡。现在再看当年的事儿,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挺单纯的,对生活有股冲劲儿,也愿意相信人和人之间的善意。李娜那时候对我来说,可能就是个象征,代表着那段年轻岁月里的某种美好。
写到这儿,我突然想到,那时候的苏州真是个好地方,不是因为风景多美,而是因为那儿的人和事让我觉得生活有奔头。接新兵的日子虽然累,但跟李娜他们一块儿干活儿的时候,我总觉得有种劲儿在撑着我。那种感觉现在很少有了,可能是年纪大了,也可能是现在的日子太安稳了。
这段往事我没跟太多人讲过,偶尔跟老战友聚会的时候提一嘴,大家也就是笑笑,说我当年还挺有故事的。其实也没啥故事,就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事儿。现在写下来,4500字肯定是够了,我想说的话也差不多都说了。81年的苏州,接新兵的我,还有那个女医生李娜,这些都是我人生里的一小块拼图,拼起来就是那时候的我。
人这一辈子,总会遇到几个让你记得住的人。李娜就是其中一个,不是因为她有多特别,而是因为她让我觉得,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真挺有意思的。现在想想,我挺感激那段经历的,不光是因为认识了她,还因为那段日子让我更懂得珍惜眼前的人和事。生活就是这样,一步步走过来,每段经历都有它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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